上之人的际遇,俱是相互精密咬合的齿轮,天南地北的一端转动,经过悠久漫长的岁月必然传导至另一端。
这个露水皆凝成冰碴儿的十月,我静静地注视着异动的始发源头,与张洋交谈着。
燕姐坐到张洋身边,拦下张洋正准备倒酒的右手。
「不是说戒了吗?」她说。
「这不是家里来且了嘛,特殊情况多少喝点。
再说喝这么些年了,哪能说戒就戒」张洋缩着脖子。
「反正你老有理由」燕姐夺过酒瓶。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俩,手中动作不曾停下。
剩余半盘的锅包肉不好全部吃完,夹起临近的炸带鱼,剥下鱼肉仔细咀嚼,呷了口酒。
「我记得你以前挺讨厌喝酒的不是吗?」我问张洋。
「以前是讨厌」张洋说,「现在却喜欢的不得了」「这有什么说法?」「酒能缓解压力,没理由不喜欢」「能缓解?」「效果顶好着呢」他握住瓷碗仰头即饮,脸色肉眼可见
的逐渐苍白,有趣至极。
「没它,我怕是熬不过这些年」「此话怎讲?」我一直以来的坏习惯——世事追根究底。
「不好说」张洋拎着黄瓜用掌心捋了捋,深入大酱碗里蒯了下,放入嘴里嚼的嘎吱作响。
「那就是不想说」我白嘴品尝黄瓜,除了蔬菜特有的甘甜缺些味道。
旋即,沾满大酱又尝了口,自觉咸度适中,和黄瓜本身的口味相得益彰。
张洋三俩口把黄瓜送入嘴中,腮帮子顿时鼓涨如拳。
咀嚼完毕,他颇为强硬地拿回酒瓶,燕姐没有阻拦。
毕竟回忆是件漫长乏味的工作,酒往往是最好的催化剂,它总能置换出准确的片段。
「不介意聊聊?」我说。
「是想聊聊来着」张洋喝酒的速度很快,接连几口那碗灼热的白酒一股脑地全装进肚子里。
筷子头沾沾黄酱含在嘴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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