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
“真冷。
”我不止一次追本溯源,得到的无非是一块巨大无垠的黑色缺口,密契地矗立在大脑深处。
我如同一根稻草飘然于上,前后左右浓墨般的雾气笼罩着天空。
缺口中心我无所依靠的思考,纵然思考没有意义,可停止思考将会发生恶兆——无实体的恐惧。
至于“恶兆”的后果无人知晓,包括自己。
凭借这样似是而非的原因,我度过了漫长的大学生涯,那段风平浪静的日子至今怀念。
确切地想,大学期间没有具体的事件值得一说,海平面之下静默的洋流缓慢回流,日复一日地枯燥重复。
这使我自以为忘记了李明,我常常这样认为。
人无外乎会认为记忆不像石板上的楔形文字那样长久,或早或晚终会归于空白。
我期望空白来得早点,好让我尽快脱离泥潭。
与我想象略略不同的是,记忆被吊诡地剪切消除,磁带一部分基带失去磁粉,无声的转动。
我知道,缺口从末消失。
荧澈的冷月已然升起,风雪渐息。
我扶着椅背站直,炕肚内刚燃起的火焰驱散寒意。
燕姐从外头拎着两个硕大的蛇皮口袋,我上前接过。
“袋子里是被褥,需要我帮忙吗?”她说“自己来就好。
”燕姐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去而复返,手中多出的物品放置地面。
“我把暖壶和洗漱用品放这了,用完搁屋里就行。
”
“添麻烦了。
”虽说有诸多不可抗力因素,受落他人好意之余,心里难免不自在。
“哪里的话,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你别嫌弃就好。
”她摆摆手说道。
“怎么会。
”“那我先去照顾老张,我就在隔壁屋,有事叫我。
”燕姐攥拳捶打腰肌,如临大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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