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说。
“好。
”我说。
燕姐在皎白的积雪上留下一连串足迹,我目送她回到隔壁。
回屋后,我拉开两个口袋,除了少许潮湿,有股淡淡的甲醛味,这只有常年末经使用和崭新出厂的衣物才有的异味。
想来这套被褥的上一位使用者距今已有不少日子,或者我即是第一位。
当然,这种情况倒不是被服独有,书籍也好器具也好,相较之下尽管形态各异,多少会留下材质本身的味道。
我时常固执地认为,这些气味代表了它们生命的延续,而在经年累月磨损下一点点荡然无存则代表它们彻底沦为无有生机的人工制品。
这想法着实怪异的可以,区区工业品何来生命一说。
归根结蒂,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我为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遗憾,手中麻利地铺好被褥。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短暂停歇的雪花又开始捶打玻璃,风声渗透粘土和石英砂混制成的砖块,缓慢地在天花板流连往返。
我辗转反侧,睡意油滑的如鳝鱼一样,在我身体周围游走,迟迟不与我相见。
睁开眼睛,四下漆黑无边,夜空中的光源在风雪遮蔽下透不出光亮。
我感觉屋内聚集了世界上绝大部分黑色,以至于催生出某些异质的恐惧。
暗忖世上果真有鬼魂幽灵之物的话,张叔这时就应该站在屋梁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
我朝那里看去,如我想象中的恐怖景象没有出现,空无一物。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理所当然的想。
人死的确不能复生,我蜷缩身子,闭上眼睛,面对岑寂的缺口,等待困意袭来。
再次清醒时,大约是6、7点左右。
我半欠身子,告别土炕。
稍作调整,打开房门整个人靠在门槛上。
天空泛着铁青色,雪
-->>(第23/2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