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在大学里面研究的是东亚比较文学,但对汉文学更熟悉些。
在日本有译著的作家的作品,你随便挑一段,我可以把日版和原文一起背下来。
”她点的是《阿Q正传》。
我对那篇文章,甚至比对自己弟弟还熟,为着做“鲁迅小说中的国民性与世界性”这个课题,读了很多遍,能够背下的。
于是我开始背诵,日版一遍,原文一遍。
“别、别背啦!我知道您水平很高了!”“若你怀疑我的教学水平,那就只能在实践中证明了。
”我说。
好在玲音尽管嘴上不饶人,上课的时候挺配合。
不过,她的学力确实很高,没有请家教的必要。
她真正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家教。
课上到傍晚,玲音的母亲就给我来电话了。
“老师,那孩子表现如何?”“很配合啊,学力也很高。
”“顺便帮我们带话,说我们今晚回不去了。
”为何不亲口对自己的孩子说呢?各家有各家的家务事,我是知道的。
可失去父母的我,无论如何都会产生这种疑问。
我放下电话,对玲音说:“你妈妈说今晚回不来。
”玲音的眼神变得阴郁,别过脸去:“课上完了,您请回罢。
”我沉默了。
对这样的孩子该说什么?“我虽然不明白你们家的情况,可有些话必须要说出口。
”我缓缓地。
“回去!”我究竟被赶出来了。
昏黄的夕阳光芒,在天幕上晕开。
我就着这日光缓步而行。
的确,有些话必须说出口。
可我不想教真实担心,只得瞒着他出来干这份活。
其实有些愧疚,但为他着想,不能告诉他。
还有玲音的事情呢。
我不很明白,究竟该如何与这位学生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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