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的我,内心还是有些烦躁;这也是脑袋恢复,所带来的困扰之一。
正当我又觉得无聊,想和泠多玩玩时,却发现他早已不在原处;先往左看,再往右瞧;最后,我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自两腿间穿过,才发现,他正蹑手蹑脚的,跟在丝和泥的屁股后。
这个大傢伙,是想要分得一点奶,并顺便躲我吗?「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我说,忘记减低音量。
泠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回头。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蠢驴,眼中只有胡萝蔔;在咬到前,绝不慢下脚步。
一但谈到喂养者的奶,都变得有些疯狂;这些傢伙,实在是太不像样了!蜜若身在现场,应该是会和我一起叹气,而不是也追过去。
用左脚掌磨蹭右脚背的我,试着冷静面对;先让表情看来酷酷的,再用比丝还要成熟许多倍的方式来叉腰,这样──很像是在球门前苦恼的足球明星;构图无可挑剔,但要是真沉浸在这种思考方式中,显然很逃避现实。
一分钟过去了,亏大的感觉不但没消失,还开始加剧。
我应该──要想些别的藉口;既能保住那一桶奶,也不用马上喝。
唉,后悔也没用──这时,比起跺脚或抓头发,直接大喊:「我搞错了!」然后,追过去;抱住某个人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或许可以拿回不少;但那样实在太丢脸了,我要是做了,会一辈子都没法在大家的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