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郑家是大祸临头。
抄家灭族已迫在眉睫,甚至连婢僕亦难逃一死。
我们倒不是婢僕成行。
爹爹身为正三品吏部侍郎,为官也算清廉。
这在他同侪中已是凤毛鳞角。
也不能全怪其他的人。
朝廷官俸微薄,即使是中央大员,单靠俸禄也会捉襟见肘,而他们每逢时节也少不了对上级的孝敬。
即使从不贪赃枉法的爹爹也不得不接受他下属的孝敬,否则我们一家实在活不下去。
凭这些孝敬,我们才能用得一老僕,一名负责烧饭的妇人与一婢女服侍爹爹与莲,他的小妾。
莲是母亲大去后才入门的,爹爹因与母亲鹣鲽情深,在母亲去世后也没有另娶妻作填房,而只纳了这一孤女作妾。
除了这二婢一僕外,就只有我的近身侍婢小燕。
一旦魏忠贤动手,覆巢之下绝无完卵爹爹,莲,我和三名婢僕都会难逃毒手。
(二)我不是贪生怕死。
要我独自留在世上,我宁愿殉身。
爹爹大义凛然我是明白的,虽然有时我亦觉得他做得过份了。
曾有一友人劝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却说“既读圣贤书,当遵圣贤训,行圣贤路。
”“但如此一来,恐怕足下有杀身之祸。
”那友人警告道。
“如此正合我所愿。
”爹爹潇洒回道。
我知道他所愿何事以不畏权贵,敢以身殉道而名留青史!
身为女儿,我不敢妄评他把一家人性命孤注一掷是否明智。
我是他手中独生的明珠,和他生死与共外再无他路。
天地之大亦难有我们容身之所;没有人会有胆量收留我们。
何况,我自幼缠扎的一双三寸金莲也不让我跑到哪裡。
我对缠足之习深痛绝恨。
当年我就因为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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