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日里净是过往的尼姑寡妇妇道人家在此落脚,近日里玄州一带闹气「黑里欢」的艳香鱼水邪教,四下里往来的女宾便更少,算上张洛,也才算这阵子头回开张,那小店的老板娘五十岁上下,打完水更不退下,只是奇怪地盯着小道士和美熟娘看。
「大娘兀自不退,凭门里瞅个甚的?」张洛意识到身后审视的目光,头也不回便猜着是客店老板娘。
「这妇人是小天师的娘子?」老板娘犹疑半晌到:「虽这妇人貌美,可小马载大车,多少还是现世了些,可也是,哪个少年不爱熟娘,哪个熟娘又不爱小汉儿哩……实不相瞒,我这小店里过得女客,十里有七个都是三十上下岁的大嫂携个刚成性儿,鸡鸡儿比柳树枝儿都嫩的小汉子妆作闺女,眯在俺店里做些叽叽咕咕,咿咿呀呀的被褥戏……头前不闹黑里欢的时候呀,俺这小店里可总是夜里比白天热闹,小汉儿叫得比婆姨声儿大哩……」张洛腾地脸红,也不回头地驳到:「你,你个大娘好会作贱人,咋看见对男女就想着裤裆里那点子遭事儿哩……」「哟~想必小丈夫把那事儿也做过了……不然咋知道那裤裆里的独眼儿和尚是做那事儿的哩……」老板娘闲来无事,逗弄张洛便做耍子,心下觉着有趣,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咄!」张洛见梁氏烧急,心下打鼓般乱做一团,平日里最好斗嘴的人,当下便急得挥袖子:「俺没得心情和你耍,我姨娘发烧了,邪着门儿哩!」「哦?」老板娘料想张洛与那美妇绝非姨甥,正要出言回对,但听见「邪门」二字,心下便留了意,收敛颜色,凑在张洛身边,低压着嗓子沉沉到:「娘子烧的邪门……我看,八成是和那『黑里欢』有关哩……」「黑里欢?」张洛惊回头到:「莫不是艳香鱼水派?」「是哩是哩,俺们平日里叫,都作黑里欢,想必道长在山中,并不曾来过这人间世几遭,那黑里欢,塞北都传遍哩!」「怎的黑里欢?」张洛忙让开床前凳子与那老板娘,自己便坐在搁着油灯的硬板床头,一边给梁氏擦身,一边倒了杯热水递与老板娘。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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