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指插妈妈嘴里让她给我嘬干净,然后打开床头灯,眯着眼睛给她拿纸擦下边。血不少。
我从床头柜里找出月经带儿和卫生巾,给她戴上。
妈妈低声说:“好了,赶紧关上灯。”
我关上灯。卧室马上黑了好多。
妈妈轻声问:“刚才我声音不大吧?那姑娘听不见吧?”
我说:“管她呢。儿子下去给您焐脚。”
妈妈的脚老举着做动作,所以永远是冰凉的。冬天倒霉就格外凉。
我转一个儿,跟妈妈头脚对卧。
大被窝里,我捧着妈妈赤裸的凉脚丫。这脚皮肤还算紧凑,尚无皱纹松弛。
我用我的热手,温和、持续地按摩这俩脚。
我闻见妈妈的脚散发出幽幽酸臭,同时我又能品出这清淡酸臭里混杂着微微骚香。
其实香臭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何为香、何为臭?仁者见仁。
香即是臭。臭即是香。空既是色。色既是空。古人够坏哈?a8更坏。
妈妈轻声叹口气。我问:“叹什么气?”
妈妈低声说:“我特困惑。为什么我喜欢跟你干这些事?明知不该,可我忍不住……”
我顺口答音:“不该的未必不好,好的未必就该。好与不好,该与不该,谁定的?您的生活您做主。”
妈妈不再说话。可能是累了,也可能不知怎么接下去这段交谈。
妈妈的呼吸逐渐均匀了,五分钟后呼吸低沉下去,然后浑身一震。
多年陪睡经验告诉我,她已陷入深度睡眠。
我还不困,眼珠子嘶嘶响,放着光。
看看窗外。窗外的世界又下起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大雪片子纷纷扬扬怡然自得,大小如“明骗”。
内位又坐那儿说了:扯呐?!哪儿有名片那么大的雪花?
还真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你没见过的,没有“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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