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不好意思啊,刚才脚底一滑。”
他说:“没关系。”
我狂笑着,突然变脸,像《新龙门客站》里内太监公公那么不可捉摸。
我故意龇着獠牙、面目狰狞对二拐说:“猜猜我前世!”
我使出阴阳怪气的招数,本想以邪制邪,不料弄巧成拙,铸成终身遗憾。这是后话不提。
二拐从容不迫,冷眼看看我,说:“你清朝是同知司狱,明代是都转运使司,劳碌之命。”
没话找话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接着问:“再说说我今生。”
他这回眼睛都不抬,只顾闷头吃菜。
我妈着急,催问:“怎么了?不好说?”
小骚货问:“要不,我闪?”
二拐不慌不忙说:“大哥我说了你可别不爱听。”
我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说你的。”
二拐说:“你作恶多端、心术不正,淫人妻女,妻女亦遭人辱。你阳寿八十三,死于四月,一女送终。”
这话搁谁听了都不好受。
妈妈和小骚骚儿都望着我。
我用狞笑掩盖慌张,但脸上肌肉硬梆梆。
二拐看我脸色铁青,慢条斯理打圆场:“也可能不准。这东西,信则灵。”
我说:“是啊。”
二拐补充说:“师傅嘱咐我,天机不可泄露。要不是你收留我,我不会说的。说了折我寿,弄不好还被雷劈。”
话音刚落,只听晴空“喀喇”一声脆响!平地一个炸雷。
窗外一棵大杨树“咔喳”断掉。
我们都呆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六月飘雪有冤情,这腊月打雷更邪性。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直竖。
(后来报纸上称内天的怪异现象为“七十年罕见之暴雪伴雷”)
妈妈强颜欢笑,试图调节气氛,说:“来,吃菜、吃菜。我儿子还挺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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