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漂亮!……姐姐,这到底是什么?”
“这叫‘玉琼香’,据说是西洋人用的玩意儿。去年生辰的时候,父亲送我的礼物。”
“我看看我看看。”曹雨娇念叨着凑了过来,和殷文瑶一起摆弄了起来。
“确实漂亮。妹妹哪儿得的?罗伯爷莫非还认识西洋人?”
“嗯,算是吧。”罗曲儿掰着手指头解释起来,“早年间,家父追随过王文成公南下剿匪,得了战功。后来被调去镇守开平卫,抗击瓦剌。那个时候,他从瓦剌手里解救下了一支从西欧来的商队,交了好友。
去年他又被调去开平卫视察,重整驻军,又遇到了那支商队,便得了这柄玉琼香。那群洋人还教了他用法,送了几盒烟草。
后来我过生辰,他就赠给我当了礼物。”
罗曲儿娓娓道来,听得曹殷两个姑娘不住地羡慕。
“哇,原来伯爷还追随过王余姚啊?”曹雨娇感叹道,她也读过《传习录》,对其中的心法也略知一二。
罗曲儿所说的“王文成公”,自是“王阳明”,罗汯燊一直口尊为“先生”的人。王阳明是余姚人,曹雨娇将他的姓氏加上其籍贯称呼,以显尊重。
“是,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了。父亲现在守着一本《传习录》视作珍宝,动不动就要翻几页。”
“这东西这么精致,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比起王阳明,殷文瑶更在意的还是玉琼香。
罗曲儿苦笑:“不知道。那些洋人是赠与我爹的,没收银子——看这做工和材料,想必,也值个百八十两吧,当我的嫁妆肯定是够了。”
“百八十两?嫁妆?”曹雨娇惊呼,“不会吧,曲儿你好歹也是平阳伯家的嫡女,陪嫁怎么可能只有百八十两?”
罗曲儿噎住了,还不等她解释,一旁的殷文瑶便笑嘻嘻地说:
“嘿嘿,曹姐姐还不知道呢吧?……罗姐姐啊,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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