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前笑道“寡人正孤寂无聊之时,意欲与两美人相伴枕席,不知美人意下如何?”
那两美人齐声道“只怕奴家没有这福份消受,若是万岁不嫌奴家相貌丑陋,奴家愿随万岁以侍左右。”正德见两美人应允,已是春情激发,忍耐不住。遂又向两美女道“既蒙美女见爱,何不共赴阳台?”
说罢,便双手扯住二美女。那二美女被正德缠不过,却叫道“万岁放手!”正德哪里肯依,两美心生一计,遂大叫道“那边厢有人来了!”正德四顾,哪里有人?二美女趁此机会,遽然一推,正德失足,大叫道“不好了!”悚然惊醒,却是春梦一场。
正德懒卧在龙床之上,连连叫道“妙哉!妙哉!”早有太监闻声而入,问道“陛下,如何惊得冷汗淋?”
正德道,“朕梦与两美女正在好处,不意被他人一推,蓦地惊醒。”
太监道“既有其梦,必有其人,陛下何不宣翰林一问?好便传旨,令使者采选入宫,伏侍陛下。”
正德道“朕适才梦中匆急,并未问及美人名姓乡籍,好不令人气恼。但朕尝闻,冀之北土,好马生焉;古之名都,美女聚焉。此两美人,一定生在苏杭扬潮等州地,少不得另日朕就要云游各方,留心访访踪迹罢。”
谁知此话出自正德之口,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太监将此话记在心里,却无端弄出许多事端来,此是后话,暂且不题。
且说这太监乃河南南阳人氏,父张义,母陈氏。张义贩卖药材为生,积下万贯家财,但夫妻二人年过四旬。未有一男半女,一日张义到河北沧州收买药草,路过一荒岭,见一弃婴,生得白净面皮,且眉目清秀。张义便拾回收为义子。取名张达。
数年弹指即过,张达已长大,生性轻佻,善戏虐,口舌灵俐。下棋投壶,博弈踢球,无一不精。年十七,张义病故,陈氏更是溺爱。以致不务正业,妄结浪游。十八岁时,陈氏亦亡,张达益加狂荡,赌博酗酒,无所忌掸。不数年,家业荡尽。连住处也变卖了,落得一贫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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