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因思有个族叔张俊,遂欲投他处,求得出头。
这张俊,系二甲士出身,时官拜吏部天官。乃张义之从兄弟,达之从叔也。与张义颇相得,前因了忧回家,后遂挈家移居苏州府城内。家资富饶,张达故欲望其提携,遂收拾上路。
一路晓行夜宿,已至苏州府,寻店安歇。问店家,方知张吏部家在同仁街,是晚饱餐就寝。
次日早饭后,张达便备下名帖,来到张府前。对把门家人说明,家人道“老爷不在家里。”张达恳逑家人把帖投进后衙。
夫人李氏见了名帖,心想“张义家业富足,张达到此,必是无聊放荡。”即传进后堂。
张达拜毕坐下,李夫人着人奉上茶来,夫人道“贤侄在家料理家务,何由到此?”
张达微微一顿,便道“只因父母双亡,家业萧条,望婶娘写一信附小侄进京,托叔父图个谋生。”
夫人道“你叔为官清正,从不敢妄荐一人。贤侄进京,想也无益。”遂令家人取出银子,对张达道“此银十两,贤侄权作盘缠回家。切不可进京。”
张达不悦道“婶娘是不肯写信提携,小侄又非来戏言,银子可收回去。”言讫,也不辞别,竟悻悻出前堂而去。夫人不禁大为失色,这且不题。
且说张达出了张府,一路懊恨道“若他日得志,必设法于他一家,方可解恨。”忽又转念道“适才送我银时,一时逞能未取,如今身无分文,举目无亲,不若投河身死免受辛苦。”想到此时,已是万念俱实,心中凄惨,出得城来,惶惶间欲寻溪河自尽。
行至荒郊,迎面来了一道士模样之人,白发长髯,着一身青布衫子,手执杖须左右摇晃,精神十分清朗。
那道士劈面就道“切不可寻短见!论你日后,定有富贵无涯。”
张达道“道长既知我欲寻短见,谅心知我苦。怎说甚么富贵?”
道人笑道“贫道善知过去未来之事,怎不知你的委曲?今不如阉割进京,做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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