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蓉心中一喜,笑着说道:「小小年纪便这般高大,将来如何了得?是读书了,还是习武了?」
「倒是不曾偏废,书读了一些,也打了些习武根基……」岳溪菱不肯多言,只是随意敷衍几句。
「若是有心仕途,倒是该早些认祖归宗,府里藏书多有,你看树廷进学那么出息,想来怜儿也自不差,可莫要在外面迁延岁月,耽搁了前程!」
「还请嫂嫂多多费心,小妹一会儿便手书一封,若是寻到怜儿,叮嘱他早来认亲便是!」
柳芙蓉笑着答应,等岳溪菱写就书信,这才送她出门离去。
她有心招纳小厮,却又觉得掉了身价,因此才与岳诚欲言又止,此时心中惦记那素未谋面的年轻外甥,不觉心中火热,赶忙叫来下人,安排得利之人,拿着书信赶赴云谷。
兴盛府中,彭怜却不知母亲如此惦记自己,每日里只是刻苦读书,隔一日便到洛府温书,与潭烟求教书中疑难,有那晦涩难明之处,便与少女一道去见洛高崖,经他一番指点,每每便能拨云见日,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月余光景过去,彭怜初时与洛潭烟相比,只觉融会贯通逊色许多,而后每日刻苦用功,渐渐竟自觉两人彼此不相上下,到了后来,每每彭怜提出问题,洛潭烟已无法解答,只能求诸父亲洛高崖。
看彭怜如此精进,洛高崖自然欣慰,只觉自己颇有识人之明,更觉后继有人,光大门楣便在眼前,自然老怀甚慰。
洛潭烟对彭怜也早就刮目相看,她自小便与父亲一起读书,学问精深早已强过一般儒生,只是随着学问日深,已是许久无此精进之感,此番与彭怜同学,以为只是父母有意撮合之举,谁料竟然有了这番收获,心中感佩之余,对彭怜自然好感渐生。
她外表洒脱活泼,其实内心极其细腻敏感,虽然彭怜早经父母属意,亦是姐姐良媒,心里却并不如何着意,只是每日里近前相处,果然觉得彭怜相貌俊俏,文采更是风流,心中已经动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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