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弄坏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六公主,你得罪了我,仔细我叫陛下抽你三十鞭子,再发去凉州酿葡萄酒。”
那侍卫张惶失措,愧疚地低了低头,声音一低再低:“我,我不是有意的,宫宴人来人往的,要保得大内平安无虞,是太子殿下叫我在这把守。”
裴玉照顿在原地。
倒不是因为他说自己是太子的人,而是因为那双眼睛。乌浓的,尤其明亮的一对眼睛。他方才低了头,裴玉照手里那盏小小的,小到照不清路的琉璃灯,摇曳的火光,正好点亮他的眉目。
不是一般肖似她的阿兄。
想到阿兄,她又被源源不断的水声拽回荒唐的夜晚。
直到她看清那人的整张脸,不只是眉目了,便不是过分像,何况他看着她的眼神直白诧异,在那里见过她似的,阿兄不会对她有这样的神情。
她生涩地笑了笑,连语气也和缓了:“你少打量着蒙我,才两个月前,太子殿下生辰,我在东宫可未曾见过你这号人。”
那侍卫说话的声音很小:“公主不知,我是这月才引荐过去的,还是托了护国长公主的功劳。”
裴玉照更是吃惊。
护国长公主,不正是她的阿娘。那这侍卫,不正是崔家改姓了沉的小子。怪道他的眉眼长得像阿兄呢,这侍卫,根本就是阿兄嫡亲的堂兄弟。
于情于理,她该叫一句表兄。
她与阿兄同母异父,所以这侍卫与她没有实在的亲缘。崔家也不比往前显贵,只因崔驸马在舅舅登基极尽帮扶,不日更是以身殉国,于家于国必该敬重,她才对崔家上下呼一句表亲。
但她还是有点后悔,和谁发脾气不好,非是这位小沉侍卫。
他已是无父无母的遗孤,当年被崔家旁支的人吃绝户,赶到不知天南海北了去,因此改了母亲的姓,更难搜寻,一直是崔驸马这位叔叔的心头病。
直到死,也未了却的心头病。
裴玉照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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