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她。
她真的变成了一个疯子。
在他指意下,灌药浇铸了出的疯子。
他终于如常所愿,摘去了他看不惯的她长年累月虚伪面具,撕下了她的体面,抹去了过去十多年的教导。
少有的感受涌上男人的心口,这是到底是什么感情,叫人触及便似在万丈深渊上架了一根银丝,被逼迫着平举双手踩线而过。
他自己尚且不知,如此情境下,他竟轻轻一笑。
烂成了一滩泥,正好令他一点一点重塑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这是好事呢。
“姑娘发病了!”丫鬟们惊慌失措。
混乱之中,他反而最为冷静,好似方才的闹剧与自己毫无干系,一面令外头去静心堂调来丫鬟,一面令原被扣住的丫鬟先行按压住发疯的女子。
老太医刚至静心堂便领着小徒弟着急忙慌赶至蝶台正房,只见其在那怒目圆睁的女子头上扎下几针,她便如泄气的风鼓,无知无觉地躺在长榻上。
他说,不必顾及了,只管开方去。
这次灌下药彼之前一日更是加重不少。
待再次醒来,果然她什么都记不起,穿着宽松的裙袍,羞怯同来人笑着,温和得不像话。
他再来看她时,发觉她跟着老嬷嬷学了不少礼仪,他说叫她多吃绿菜,便拱手道谢谢陛下,尔后将碗里的苦菜统统咽下;他说莫同旁人说话,待处理完政事来瞧她,发觉她憋得浑身是汗,原是吃坏东西,不敢说也不敢吐,只缩在椅上,忍受一阵一阵的反胃。
这不是好事吗?
可又为何他勃然大怒?
她不知道,就像是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锦衣玉食却觉得度日如年。
每日一醒来,她都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她是谁。
倒有一点不变,她始终不肯叫他触碰。二人之间最亲近的一次便是他想替她将脸颊旁的碎发挽至耳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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