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脏话,捡起棍子跑了。
“娼妇配哑巴,绝配!两个贱相,给老子等到……”
他最怕的就是他娘,农村人没空管孩子,只要别人找上门,不分青红皂白就是顿毒打,在这个文盲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他也没信心可以辩过少女。
“别哭了。”
一条干净的手帕递到方语面前。
“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被打的一直是你。”
方语接过手帕,抽泣着抬头望向少女。
“你认识我吗?”
她认识她,在远离人群的河边,少女经常坐在那儿看书。
“你越哭,他们越欺负你。”
其实最欺负我的,是你。
媒婆说亲的时候提供了好几个人选,她本可以选一位同样温厚淑良的妻子共度余生,但她没有,她选择用所有钱来填补沉知墨金钱上的漏洞,用所有爱来填补沉知墨心上的漏洞。
狗就是这点贱,记吃不记打,方语哭着哭着突然笑起来。
太阳还没升起,漫街尽是风声,她趁天亮之前离开了沉知墨的卧室,回到了属于她的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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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景一幕幕略过车窗。
沉知墨本无心欣赏,街上的喧声却分外清晰地灌入耳膜,硬是把她的目光向外面移。
“怎么这么多人?”
副驾的张副官微微侧过头。
“太太,城里混进很多土匪,元帅下令全城戒严,每个人都要接受盘查,还有的,是来领粮钱的。”
经过学堂外头那条路时,车窗外嘈杂得更厉害了。
一位穿着苎麻夹棉长袍的女学生被士兵从长队伍里推了出来,蓝围巾挡了她半张脸,沉知墨刚开始并没有很注意,车靠得近了,才发现是朱永淑。
她跟谢月枫结婚后就从宿舍搬了出来,但同住了好几个月,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搭伴吃饭逛街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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