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画个眉毛就死掉了?”倒是季曼笙搭着椅背转过了身去。
“话不能这样说,宁可信其有……”那桌噤了声,有个不服气的继续与季曼笙辩论。
“那我看也用不着打鬼子了,给他们婆娘多发点眉笔不就好了?”
桌上彻底安静下来,季曼笙这才满意地转回身子。
“你干嘛帮我说话……”沉知墨不自在地放下摸脖子上那颗痣的手,一时竟不知该往哪放好,“我不在乎,他们不过是嫉妒。”
嫉妒她能依靠出卖婚姻实现阶级跨越,嫉妒她马上要成为富有且欠缺管束的寡妇。
要真能轮到他们,勾子撅得比谁都高。
“我知道,我自己不爱听这些罢了,再说你眉毛哪里画得长?”季曼笙说着便从随身包里掏出小镜和眉笔补了个妆,着重拉长了眉毛,眉尾快要拉到太阳穴的位置,“好看吗?”
这样子实在算不上不好看,沉知墨却由衷夸赞道:“好看。”
季曼笙闻言舒展开那两条过长的眉毛,盈盈一笑,“走了,阿语还在等我们。”
刚站起来,沉沉的坠痛便扯着她肚子往下掉,沉知墨苍白着脸坐回位置。
“怎么了?”这一下连季曼笙都没反应过来。
“我好像……”
话音未落,方语已经冲了过来,她拦腰将沉知墨抱起,急切地看向季曼笙,
“来人!快去请医生!”
伴随着刺耳的唢呐声,谢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