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好像有一种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来,似一种说不出的勃勃生机。
这仿佛是朱棣在说:努力罢,不要错过这次机会。
张安世道:“臣……与贼子不共戴天!”
朱棣微笑,随即拂袖:“罢朝!还有……将这些该死的孝服孝帽都撤了,看着教人生厌。”
话落,朱棣便摆驾而去。
留下百官站在原地。
有人已挪不动步子,更有人瘫坐在地,于是,不得不有宦官将其搀扶起来。
张安世则是神采飞扬,兴冲冲地领着陈礼出了殿。
谁晓得,却见那金幼孜孤零零地出殿,旋即,却有人猛地朝金幼孜吐了一口吐沫。
张安世脸一绷,勃然大怒道:“大胆,侮辱大臣,罪该万死,陈礼,去将人拿了。”
陈礼正待要动手。
金幼孜却好像一副没事人一般,只微微一笑道:“殿下……只是一些误会,不必兴师动众。”
张安世上下打量金幼孜。
其实他和金幼孜不熟,倒不是因为张安世不爱和此公打交道,而是这人沉默寡言,平日里谁也不理会,甚至在大学士之中,他也不算是突出。
张安世道:“金公……待会儿,我调几个校尉专司保护你,你平日里出入,可要小心些,这些个贼子,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难保不会鱼死网破。”
金幼孜含笑道:“多谢殿下了。”
张安世又道:“至于你那妻弟……”
张安世回头看陈礼:“他妻弟怎么样,有没有挨打?”
“啊……这……”陈礼有点说不好,不过他心里估算,大抵应该是打了的。
张安世道:“反正从现在起,到他老实招供,再不会教他受什么皮肉之苦了。”
金幼孜却是摇头道:“让他受一些皮肉之苦才好。”
张安世一愣,随即笑了:“对对对,还是得受点教训的好,如若不然,以后还要惹出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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