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对方的威胁面不改色,“医者自知,气大伤身。”
她用瓷勺在熬好的药汤中探了探,而后抿一小口测了测温度:“云谨是真的不知。师姐是不是去见人了?”
谢怜静知道这人装蒜,又没办法,只得陪着她继续说下去。
“是是是,我去见人了。”谢怜静取过桌上空闲的茶盏,为自己到了些茶递到嘴边。
云谨微微昂头,一口气将汤药喝了大半,随后望向谢怜静:“心上人?”
“咳咳咳……”,谢怜静情绪激动了些,入口的茶水尽数吐在地上,还呛了些到嗓子中。
“云谨!”谢怜静气急败坏,卷了卷自己的袖子,想要给这信口胡说的小坏蛋一点教训。
云谨一脸无辜地望着谢怜静,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小心吐了出来,那她之前熬药时所付出的心血可就全都白费了。
这方法果然奏效。
谢怜静压下了那点佯装出来的火气,看着云谨将剩余的药尽数喝完,冷哼一声。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其实她刚才不该这么激动,好似映照出自己是在心虚一样。
“什么心上人啊,我见的那是你白师姐。切磋医术,叙叙旧罢了。”谢怜静重新倒了盏茶,语气转而从容,“装得好像你忘了她似的。”
云谨深知见好就收这一原理,若是再继续打趣下去,只怕自己之后几日的药真的会苦上几倍。
她虽不畏苦,但也并不甘愿吃苦。
“自然是记得白师姐的。”云谨将残余些药渣的空碗放回至身边由竹藤编成的桌上,“她近来过的,可还算安好?”
“好得很,几年不见了,针法居然仍旧比我强上那么一点点……”谢怜静将空茶盏放下,语气中又多了些自得,“但是用药就别想了,再过十年也不及我。”
反正在那场无伤大雅的小比试里,她可算不得输了。
“云儿在北楚,还认识些别的人吗?”谢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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