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顶峰。怒意上头,攥紧拳头掌心泛白,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想立马冲过去质问她为什么不带手机、为什么故意让自己找不到她。
周棉清当然知道这是病态的,柳岸又不是她的所有物,想去哪儿犯不着跟她报备。只是对比起自己的狼狈,柳岸的惬意与不在乎让她有一点难过,然后习惯使然地憋着闷气。
tiny的阻拦起了作用,不痛不痒咬在小腿,将她从占有欲的控制中解救,像溺水的人突然灌进一大口新鲜空气。周棉清清醒过来,停下脚步提起笑脸,确保自己不会让柳岸感到危险才慢慢靠近,还能找准机会逗她几句。
发现八面玲珑的柳经理其实脸皮薄到一个称呼就会红透,笼着阴霾的心情逐渐晴朗。想要在她面前保持完全理性实在太难了,周棉清自觉不是一个会轻易被情绪控制的人,却还是难免变得冲动。
“不信?”看出柳岸表情里的怀疑,周棉清无辜地眨眼:“你连手机都不带,不就是存心不想我找你。再说,我上哪儿去给你安定位跟踪你。”
“忘带了而已。”撒谎也脸不红心不跳,柳岸信口胡诌的本事早就训练得炉火纯青,又过意不去觉得心虚,讨好似的贴上前拽拽周棉清衣袖。
这招数周棉清才对她用过,现在自然不起效,但面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柳岸挽住她的手臂,发出邀请:“去我车上,有东西给你。”
脖颈上用来遮吻痕的粉底经过周棉清刻意磨蹭已经掉得差不多,皮肤的殷红在阳光照射下更加暧昧。语气也软下来,带着点娇柔,跟着洗发水甜腻的果香一齐扑进鼻腔。
周棉清不动声色地延长吸气时间,让身体充斥这种味道。这才是属于柳岸本身的,不为了迎合自己而喷冷调香水,也不为了掩盖凤凰城的俗粉气用劣质浓香。
走神的周棉清格外乖顺,任由柳岸牵着到了车边。车窗上赫然夹着一张白色纸条,她跺跺脚哎呀一声,越偏僻的地方管得越严,早知道就该找个正儿八经的停车位,免得受罚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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