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妇人嘴里嫌弃着,仍是掏出钱袋走向小贩。
平凡至极的场面,却看得贺兰香眼中酸涩。她想起谢折与谢光,想到整个谢氏一支,心中叹息道:父杀子,子弑父,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是个头。
须臾,马车停在一所偏僻的医馆门口。
老迈的郎中并不知所来妇人是何等贵客,只作寻常接待。
他取来脉枕垫在贺兰香腕下,手指搭上脉搏,只稍为沉吟,便收回手道:“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
第98章 第
163 章
话音落下, 穿堂而过的晚风似乎都随之凝固。
贺兰香虽心中早有准备,听到有喜二字,心仍不由得加速一跳。
她沉默许久, 忽道:“那就劳烦您老为我调制一副堕胎的汤药。”
郎中惊愕。
须臾,出了医馆, 贺兰香抬头望天,见夜色如墨, 冷月如钩,不由得便生出无限悲怆之感, 头脑也昏沉混沌, 她抬腿想要迈出脚去, 一瞬间却只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如蒙黑纱,逐渐黑了下去。
醒来便已是在卧房床榻之上,谢折守在窗前, 双眉紧皱,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谢折道,语气里的紧张丝毫不掩。
贺兰香别过脸去, 刻意不去看他, 气若游丝道:“没怎么, 天气炎热,食欲不振, 吃的少了,人便也不扛事,只是多走两步身子便受不住了。”
谢折沉默一二, 道:“不是因为我?”
贺兰香开始没懂他是什么意思,明白以后便止不住羞愤道:“你想太多了。”
她贺兰香又不是初经人事的羸弱少女, 还能被那点房中之事累垮了身子。
谢折点头,似是安下心去,道:“既如此,养好了身子便差人告知我一声。”
贺兰香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无奈至极,刻意试探道:“你就一点都不害怕我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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