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出来看电影,就当在玩不许说话游戏。”他像变魔术一样,手心又出现了一颗糖:“所以,还跟之前一样——”
“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哥哥带我出来玩。”江冉摇头晃脑的“背诵”完这句话,“抢过”连川手里的那颗糖。
江冉近乎自虐般听着身后的声音。所以自己和连川就像是实验品一号、实验品二号,因为出厂后产品达不到预期,所以被“处理”掉,然后再开始研发他们的实验品三号?
他们会想起多年前被放弃的孩子吗?
他们会后悔吗?
当然不会。他们现在不是又组建了一个新的其乐融融的家庭。
所以中考前一天的连川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割腕吗:我是多余的垃圾。江冉至今还记得因为补习班老师有事、提前下课回家的她看到浴室里大片血迹的心情,她一直在尖叫,一直到赶来医院的爸爸扇了她一巴掌,她才停下来。
自杀的孩子会让这样的父母后悔吗?
当然不会。他们只会遗憾于这个孩子没有自杀成功。自那之后,他们再也没和这个他们眼里彻底失败的儿子说过一句话。
“爸爸妈妈我要喝可乐。”
江冉又听到了那个叫朵朵的女孩的声音。
她也说过这句话,她说的是:“爸爸妈妈我要选文科。”
作为极度看重升学率的重点高中,高一最后一个月便开始了文理班分科。成绩均衡的江冉被默认为理科种子选手,然而她说她要选文科。
先是发脾气,再是苦口婆心的劝告,当他们发现一切都没有用、都不能控制这个从小到大的乖孩子做出“正确”选择的时候,他们就像陌生人那样看着她:可以,那你不要再留在这个家里,我们不欢迎你。
十六岁空无一物、站在街头的人会想什么?
江冉大脑一片空白,她凭着本能去电话亭给她哥哥打电话,但是听到的是手机关机的提示音。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等被人喊住的时候,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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