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也显得闷热。宋景行、纪寒和孟道生叁个人站在屋檐下抽烟,看着院子里细密的雨幕。
“她决定好了吗?”孟道生问,“没有一点再商量的余地?”
“嗯。”纪寒微微垂下眼帘,“她连见都不见我,怎么劝?”
孟道生看了一眼宋景行,上次在纪寒家聚过后,孟道生从宋景行和纪寒的话里猜出了他俩都各自捂着事没说。
“你俩把话说开就那么难吗。”孟道生一口闷气堵在胸膛里,“嘴严得能送去当特务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雷鸣隐约,雨绵绵落下,打在叶片、地面和瓦片上发出不同的声响,像是叁人各异的心思。
“宋景行。”纪寒打破了沉默,看向宋景行,“你对她有感觉吗?”
宋景行抬眼与他对视,两个人都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试图看出些什么。
“我只能把她交给你了。但你要记得,她是我女朋友。露露没有多少和男性相处的经验,就像你之前说的,‘她不懂分寸,但你要懂’。”
白露是那种一觉得自己亏欠了别人就想要还的性子,如果宋景行带着那种心思对她好,那么,很难说她会不会用“自己”还。
孟道生别开目光,看向庭院里雨中那株小小的栀子。远远的,他总觉得自己闻到了它的香气。
“没有。”宋景行说,“我对白露,惟有亏欠。”
按照白露的定义,那是宋景行人生里唯一一次说谎。
——因为想要成为那个能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
*
在世人眼里我们是什么——负罪者、刽子手、背叛者?
怎么样都没关系。
雷雨声会掩盖所有的秘密,在每个这样的夜晚,两个共犯所需要做的只有抱紧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