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不是在这长大的。后天学过之后才勉强听懂,说也只能说个七七八八。
师父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她:“小朋友现在才回来做清明呀?”
“嗯。”白露点了点头。
羊都这边的很多人说普通话都说得不标准,但是她接触得最多的那几个人都没有这种情况。宋景行是平城人。纪寒妈妈不是本地人,所以他们家里都用的普通话。孟道生是家里从小就要求他说普通话。
出现在脑海里的这几个名字让她的心钝痛了一下,白露收回思绪,看向车窗外。
羊都啊......
绿皮taxi从门口坐满了皮带上挂着钥匙串阿公的凉茶铺边经过。城中村握手楼和握手楼的间隙中窥见的一小线天空。摆着发财橘的街边,羊杂、肠粉和烧鸭的香味混杂在一起。周末在白家那个诸多权贵云集的小区附近的绿地上露营、野餐、骑行的人总是很多。
她在这里留下了许多记忆,遇到了许多改变她命运轨迹的人。
“到了哦,小朋友。”
“谢谢叔叔。”白露付了现金,没要找零,下了车走进公墓园的小楼里。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老爷爷,在上了锈的电风扇吱吱呀呀的摇头声里看着手机。他看到有人走进来,戴上老花镜看了好一会。
“啊,是你啊,白露。”他认出白露,笑眯眯地招招手,“你快五年没来过了吧?我记得那时候你说要出国去读大学。”
“嗯。龚伯,我回来了。”
“回羊都啦?”
“没有,在平城。”白露说,“......来看看她,清明节嘛。”
“来来。”龚伯对她招招手,领着她往后面去。那里面是数个被划分成一格格的巨大黑金色木制柜子,靠墙也是、摆在房间中央的也是,以往白露每年来这里都觉得像是在走迷宫。
“是这个吧。”龚伯摸了摸反着光的脑袋,“孔——小——兰。欸,是了。她也不是你亲妈,你这一年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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