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封琰的时候,相差无几吧。
尤其是方元失踪的那段时日,阿年经常看见邱少卿徘徊在小院外头,甚至有一两次见他茫然地候在武院门口,包括邱少卿对功勋堂学员的预先打点,叮嘱他们不可为难到时来交任务的方元,这些事情,阿年都有所耳闻。
对此,他心里唯有唏嘘。
从未有过交谈往来的二人,倒是在这点上同病相怜。
阿年清楚邱少卿的心思,亦明白方元对此一无所知,只有些下意识的抵触。
今日傍晚,他在门口撞见邱少卿,就晓得他是来寻方元的,而且知道他有事要说,因着邱少卿面上怏怏郁色里,那抹破釜沉舟的决绝。
所以他才主动离开,为两人留下单独交谈的空间。
阿年往外走,走出了武院,进了夕阳垂落后天光黯淡的街市,漫无目的地乱走,直至看见卖灯笼的小摊,在暗色渐深的天幕下,照出一片朦胧的光暖。
他觉得既温暖又寞然。
想着方元怕是要种花种到夜半三更去,阿年觉得有了个由头,就下定决心,学了方元一次,把灯笼铺子也搬了个空。
其实,他只是推人及己,从邱少卿的神情里,为己伤怀。
阿年大约能猜到,邱少卿今日来寻方元,是想说些什么。
而他同样能猜到,方元对此的回应。
邱少卿没有半分胜算。
因为阿年还晓得,方元大概是有了情牵之人。
从这几日方明诚对他喋喋不休的描述,还有他偶然见到的方元,种种线索糅杂起来,任是谁,都能将方元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方元自己不知道。
不仅如此,阿年有种异样坚定的直觉,他觉得,方元倾心的那人,应该也是个男子。
或许就是方明诚口中,那个在入院选拔结束之时,只出现过一次,却叫人永难忘怀的人。
听方明诚所言,那人似乎与方元结识颇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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