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这是红星剧场建于八十年代的老办公楼,02年剧团在这里演出时我跟母亲去过一次,一大票闲人围在窗前的办公桌上打扑克,呼声震天。
要说夸张,肯定还是病猪笑得最夸张,好半晌他止住笑,说:「再有一个礼拜,啊,顶多十天,疫情稳定了,咱剧场演出自然也就恢复了」「那敢情好,哎呀呀,天天只是排练,这好东西只能干攥着,排不上用场,你说可不把人急死!」小郑把手拍得啪啪响。
大伙儿又笑了起来。
母亲也笑,她垂下头,又抬起来。
「我说老郑啊,演不演都有人给发工资,老板不急你急啥?是不是,凤兰?」牛秀琴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哄堂大笑中,母亲说:「放心吧,白吃白喝还能养你们几个月,没啥大问题」她长裙下的双腿摽起来,轻轻晃了晃。
于是笑声更热烈了,有人甚至鼓起掌来。
「来来来,」牛秀琴冲到镜头前,挥挥手,似是在费力拂去洋溢的笑声,「大伙儿站一块儿,合个影」「牛主任这服务够周到的,送板蓝根、送醋,还带给人照相!」「嗐,人手不足嘛,我这就当记者了,麻利点儿都,陈书记?张团长?」人声鼎沸中,母亲走出画面。
陈建军总算出现,又马上消失,毫无例外是白衬衣、西装裤。
牛秀琴呵腰撅屁股,吩咐这个,指挥那个,一连拍了好几张。
搞不好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这幅光景说不出的滑稽。
拍完照,陈建军说:「哎,郑副团长,劳您大驾,给大伙儿发了吧」郑向东立马招呼人搬东西,屁颠屁颠的。
当然,他不忘感谢陈书记,夸党的政策好,又说上次送的那些都还没用完。
陈书记宽厚地笑了笑,逐一回应了大家的招呼后,在镜头前立定了。
哄闹渐行渐远。
「你俩也来一张?」牛秀琴穿着紫色紧身裙。
「啊?」「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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