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了笑,「这又去哪儿呀?」我下意识地嗯了声。
我觉得应该停下来,腿脚却不受控制,顺着扶手一溜就是两三步。
「越长大越没礼貌,见了人也不知道说句话,」母亲似乎拽了拽衣角,「傻样儿一天!」我回头瞥了一眼。
她扭身站在第一级台阶上,两手操在羽绒服兜里,细腰下的棕色长裙曲线圆润。
我又嗯了声,一步蹿下了楼梯。
「不跟你说话呢,严林!」母亲索性转过身来。
「有急事儿,」我仓促地抬头,「没功夫跟你说话」确实是急事儿,捣了三个多钟头的台球,又喊上两个呆逼一起吃了个饭。
一瓶泸州老窖,一瓶衡水老白干,每人弄了四五两。
席间问起基金会的事,王伟超先是表示不知情,后来又说好像略有印象,最终结论是这种组织也就是个幌子,除了洗洗钱作用实在有限。
当然,他说这是他不负责任的一种看法。
有呆逼说确实不负责任,基金会嘛,总会有它促进公益事业的一面。
另一个呆逼则说,除了洗钱,还可以挪用公款和贪污受贿嘛,怎么能说作用有限呢。
三个人逼逼叨叨,没完没了,我觉得过于嘈杂了。
而周遭油腻的人群欢腾得像炸开的火锅。
到家时九点多,父亲来开的门,他抓条毛巾在我身上一通乱舞后,问喝了多少。
我笑笑说没多少。
他便大笑起来,边笑边冲客厅喊了一嗓子:「算你猜对了!」母亲应该说了句什么,但我没能听到。
等换好鞋进了客厅,才发现一家子都齐整整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是什么汉武大帝,陈宝国主演的,所谓的年度开春大戏,其实很傻逼。
奶奶问我雪下得大吧,我说就那样。
事实上雪当然不算小,打饭店出来就劈头盖脸地搅黄了我们K歌和搓澡的计划。
难得的是今晚上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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