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当口,耳机里传来了敲门声,「笃笃笃」,克制,有序,一共三下,最后一下似乎还伴着模糊的人声,我也说不好,反正是听不清。
没过两分钟又是一声「笃笃笃」,之后沙沙声再次席卷而来。
就这么戴着耳机,我看了会儿网页,聊了会儿QQ,又扫了会儿雷。
陈瑶在,问我啥时候回学校,我说就这两天,她抱怨我也不回短信,我说没看到。
真的没看到。
大概四十分钟后,母亲开了门,换鞋,洗澡,还哼了首老歌,很耳熟,啥名字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打卫生间出来没多久,便传来了敲门声,幽灵一般。
母亲轻手轻脚地穿衣服,没应声。
来人又是两声「笃笃笃」,还说了句什么。
母亲轻吸了口气。
紧跟着,摩托罗拉的经典铃声骤然响起,急吼吼的,吓人一跳。
母亲挂断没接,来人又叩起门来。
「咋了到底?」她终于说。
「笃笃笃」。
隐约有笑声。
「有啥事儿?」母亲踱向门口。
「笃笃笃」。
我暗暗祈祷,但母亲还是开了门。
于是病猪甩着稀泥狂奔而入。
有那么一会儿,我奢望是其他谁,甚至服务员也好,但很快,擂鼓般的笑声肆无忌惮地灌进耳朵。
「就知道你在,还给我装,装,装,装」他边说边笑,说完更是哈哈大笑。
这个傻逼。
「啥事儿啊?」母亲站门口,似是挪了几步。
陈建军不答,随手关上了门,脚步声越来越近。
「好几个电话,也不接」他长舒口气,笑着说。
「她俩呢?」母亲站着没动,「老牛呢?」「我哪知道?」陈建军像是坐了下来。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要休息了」「你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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