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表演节目啊」母亲语速很慢,一字一顿的,像小学生在费力爬格子。
「哦」我说。
末接来电有七八个,除了我那通,青霞有一个,郑向东有俩,另两个稍早,署名是什么编导,再往前翻,是两个陌生号码,俩都是135开头,下意识地看了看,都不是印象中梁致远的那个号,当然,他要只有一个手机号,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点开通话记录瞄了一眼,尾号1311的一片空白,尾号8866的倒是有一个,下午六点二十左右,通话时间一分十二秒。
值得一提的是,梁致远那个老号还在用,这一天就有两通电话,都是他主叫。
丢开手机,刚放大点电视音量,母亲就唤了我一声。
她让我到楼下超市给她买点纸。
「没纸了?」「妇女们用的纸,卫生巾」母亲似乎想笑一下,但并没有笑出来。
除了护舒宝和几条短丝袜,我还给自己买了桶康师傅,饥饿像头巨兽,突袭起来毫无征兆。
从门缝里递过卫生巾后,我让母亲把衣服也脱了,开水房好歹搁了台洗衣机。
「算了吧」她说。
「都是血,明儿个咋穿?」我皱着眉,也不知皱给谁看。
就那台小天鹅滚筒洗衣机嗡嗡嗡的功夫,我把泡面吃得一干二净,完了又跑管理房拿了两罐啤酒外加一包辣条、两包熊仔饼。
我真的是饿坏了。
洗完衣服返回房间时,我才发现后脑勺起了个疙瘩,一跳一跳的,疼得厉害。
其实过去的某个时刻,我想过要问问母亲到底怎么回事,但她那个样子,你又能问点什么呢。
第二天是被母亲敲醒的,她买了牙刷牙膏,让我洗洗吃早饭。
小米粥,肉夹馍,俩鸡蛋,一小碟咸萝卜条,我狼吞虎咽。
她坐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吃。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息,浓烈得杀人眼睛,但并不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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