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我才发现她在默默流泪,两道水痕反射着灯红酒绿,却那样晶莹剔透。
的哥问我们去哪儿,条件反射,我说X大,直到临近学院路口方觉不妥,于是他找个临街小宾馆把我们放了下来。
母亲让我给她穿上鞋,可没走两步,她还是腿脚发软,无视反对,我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定了个双人间,俩床位,一个独立卫生间。
母亲躺在床上,始终不说话。
我扶她起来,断断续续灌了很多开水。
我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药,更不知道梁致远说的是真是假。
我问母亲要不要去医院,她直摇头,舌头却是硬的。
好在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母亲睁开了眼,口齿也渐渐清晰起来,但话不多,她叫了几声林林,就撇开了脸。
我呆坐在一旁,也不知说点什么好。
后来母亲说要上厕所,我赶紧去搀,她笑着摇了摇头,我只能看着她晃晃悠悠地进了卫生间。
母亲大概有些不好意思,淅淅沥沥声时急时缓,我起身开了电视。
再坐回床上,没换俩台,京韵大鼓便在包里响了起来。
是青霞,她问母亲在哪呢。
「跟我在一块儿啊,刚吃罢饭」我说。
「林林啊,」她笑了,「这都几点了?十点半!你们得多能吃!哎,可别说你请客」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真的假的?早知道我们都跟过去了」卫生间里又响起水声,我情不自禁地清了清嗓了。
「让你妈接电话啊林林!」「卫生间呢」「哦,刚人家通知了哈,你妈电话也打不通,明儿早九点半,七号演播厅101室」我重复了一遍。
「哎,你妈晚上还回来不?」她问。
挂了电话,母亲才问谁啊,我实话实说,她嗯了一声。
「青霞也来平阳了?」这么说着,我随手翻了翻手机。
「来了四五个人哩,光领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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