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母亲给打了过来。
当时我就站在宿舍楼下,头顶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她唤了声「林林」,问咋了,轻言轻语的,随后清了下嗓子。
「没事儿,」我笑笑,「还以为你睡着了」「没呢,这才几点呀」母亲也笑,耳畔隐隐响起一串熟悉的钢琴曲。
「十点了都!」「十点了?」母亲「噢」了声,我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结果没了音。
钢琴曲变成了悠扬的口琴声,一个醇厚的男声说:人的一生就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看电视呢?」这个利群广告我看过不下几百遍。
「嗯,」她轻吐口气,「刚跟人聊天聊过头了,手机静音没听到」我吸吸鼻子,没吭声。
老实说,我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没由来地想到了陈建军。
「林林啊——」母亲啧了声,片刻才又说,「考完试了?」「没,没考成」「咋没考成?」「难说,老师临时有事儿吧」「哦——」母亲叹口气,「回宿舍了?洗洗早点睡吧,啊?」我想着说点什么,却不知说点什么好。
「妈好好的,放心吧。
管好你自个儿,啊?」她笑了笑。
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来自周华健,他以一种洋洋自得的口吻说:「庄重一生,吉祥一生,庄吉西服!」要多二有多二。
十一月中旬步入冲刺阶段后,陈瑶硬是给我报了一个政治课的辅导班,她让我好歹去看看,起码给她积累点考研经验。
于是我只能去听人大的一个傻逼讲马哲,这个油光满面的秃顶男人总要在一番舌灿莲花后忧国忧民地叹息道:我们国家遇到问题了!我老觉得遇到问题的是他,不是阳痿早泄,就是害了痔疮。
十一月下旬的一个周六下午,傻逼又开始摇头叹息的时候,辅导员来了个电话。
他给我打电话无非俩原因,一是犯了错误,二是取邮件,咱这忙得要死,也没机会犯错,邮件嘛——我一秒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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