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直奔院系办公室而去。
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一模一样的清秀字体,连轮廓和重量都一模一样,夹着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时,北风呼呼的。
说不好为什么,我没回阶梯教室,也没回宿舍,而是径直溜达到了西湖边的凉亭里。
牛皮纸袋的质量好得令人发指,拿打火机燎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撕了道口子。
得承认,取出里面的东西时,手是发抖的——也不光手,多谢这感人肺腑的天气,我整个人都凉飕飕的。
依旧是一摞旧报纸,当然,「旧」指的是日期,报纸本身干净齐整、油墨扑鼻,迎着风哗哗作响,一叠崭新的人民币也不会比它硬挺多少,然而没有光盘,插在里面的是四张塑料卡片。
起初我以为是银行卡,还懵了一下,擞了半晌不见光盘再回头去看时才发现是房卡。
两金一红一银,版面都差不多,背面是图文并茂的刷卡示意图和酒店地址、联系方式等等,正面是一枚类似盗版鸿星尔克的图标,该形而上的玩意儿我曾在平河北岸的宏达大酒店门口见到过,图标下的中英文也恰恰说明了它们的身份。
草草装好,我径直返回阶梯教室。
秃顶傻逼还在喋喋不休。
坐下好一会儿,我才感到身体暖和起来,甚至还冒了一头汗,像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十一月的最后几天,每天一或两门,总算是搞完了期末考试。
考完行政诉讼法那天,打三号教学楼出来时,我正好在传达室门口碰到了沈艳茹。
她穿了件纯白色的收边羽绒服,下身是条花格子百褶裙,脚蹬一双及膝的黑色长靴,怎么看都像个动漫人物。
我点个头就想走,被她「哎」地一声叫住了。
她问起混音的事,想知道我们到底还搞不搞。
老实说,直到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才想起这事来,还真是什么都不能耽搁,一旦放下就变得遥远了,但现在是真没空,我只好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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