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赏了那不知该叫做冯莺还是范霖儿的女人几记耳光。
都不太愿意过早面对那几个被削掉半张脸的丫鬟,南宫星跟大家在院中简单商议一番,便让衙役带路,先去了关押香坠的地方。
唐门出动的人颇为尽心,四公子和二公子随行的医生也都来拨冗为香坠诊治过,虽说她身上那些大刑伺候的痕迹仍在,但已能起身坐在桌边,垂发素衣,品茗抚琴。
由此看来,她身上的嫌疑,其实差不多已经洗脱,只是保险起见,被禁锢起来以防万一罢了。
既然如此,南宫星索性开门见山,坐下直接道明来意,“香坠姑娘,现在有法子可以彻底洗清你的嫌疑,你愿意配合么?”香坠原本木然低垂的脸顿时抬起,显出一股明晰喜色,“真……真的么?”“千真万确。”南宫星道,“但你先莫要过于欣喜,为了自证清白,我们要为你用一种药,无毒,但会让你短时间内神智不清,听任我们摆布,我们会在此期间对你询问一些事情,不论什么秘密,你都会无法保守,你还愿意么?”香坠凄然一笑,抚摸着自己颈上伤疤,颤声道:“公子取笑了,奴家……奴家一个连身子都不归自己的可怜人,哪里还有什么不舍得讲的秘密。公子也不必用什么药,你只管问就是,奴家什么都肯说。”他做了好人,唐昕自然要来做这个恶人。她清清嗓子,冷冷道:“这样问出来的,你肯说,我们可未必肯信。要是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又怎么会还把你关在此处?”香坠幽幽叹了口气,低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把药拿来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吃了便是。”方才在冯莺那里,已经试出这乱心灯熏香和服下皆有效果,服下的话起效较慢,但持续更久,靠观察眼瞳的情况,大致能判断出何时失效。
而且,不用担心被旁边审讯的人吸进去。
霍瑶瑶拿出药包,仔细捻出一撮,当着香坠的面,洒在茶杯之中,轻声道:“请。”香坠全无抵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抬手将唇角粘着的茶叶捏开,微笑道:“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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