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南宫星柔声道,“片刻后你会心神恍惚,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你不必多虑,只管放松下来便是。来,将你手腕给我。”香坠点点头,挽高衣袖,将能看到清楚鞭痕的皓腕缓缓送到南宫星身前。
南宫星二指一捏,将一股醇厚真气送入,为她加速血脉运行,以促药效发作。
片刻之后,香坠身子一晃,眼中神光不聚,涣散茫然。
霍瑶瑶不愿被旁人学去自己的手段,便扶着她去了屏风后面,约莫一盏茶功夫,再搀她出来时,她面上神情已然乖顺柔和,像个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女娃。
和对付冯莺的时候一样,霍瑶瑶口气亲切,如叙家常,一句句先将香坠的底细问了个遍。
香坠的生平乏善可陈,靠霍瑶瑶的本事,她连差不多刚记事时的情形都回想得起,真是把自己的出身来路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她自小是被弃的女婴,亲生父母家里什么情形,老鸨也说不清,只说捡来的时候一身青紫还以为已经没命,结果一个歌妓心下不忍,请来郎中推宫活血,硬是给救了回来。之后她就长在勾栏之中,五岁学唱,七岁习舞,模样是个美人胚子的缘故,省去了给人当丫鬟跑腿的关卡,也免去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婊子生涯,靠着色艺俱佳,没开苞时就成了妈妈手下的头名清倌儿,赚下了百里声名,财帛无数。
无奈她所处的院子没有养清倌儿的先例,到十六岁,还是不情不愿挂了花牌,成了芸芸众妓一员,日日笙歌醉,夜夜换新郎。
直到因艳名被唐家选中,招待贵客,风平浪静的生活,莫名终结,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欲哭无泪。
香坠口舌不够伶俐,说起话来温婉迟缓,一番询问到最后,比在冯莺那边足足多费了一倍功夫。
不过情报并不复杂,霍瑶瑶看上去反倒轻松许多,最后额上连一点汗光都没见。
“昕姐姐,你还有什么要问么?”她收拾一下东西,望望外面天色,“要是没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先吃饭去,我一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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