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叫精神病院的人来将他暂时弄走治疗,一旦他情绪有点好转,马上就把他弄回来。
有一次丁一看见来人给他穿了一件袖子特别长的长条纹病号服,将袖子捆在后面让手动弹不得,拖上车运走。
他母亲站在风雪地里双眼直流泪,车子看不见了还不肯回家。
这个疯子在家里就怕一个人,弟弟毛娣。
毛娣双手哈气,去扰痒,疯子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往后退。
凡是和毛娣一起玩的小朋友疯子都特别友好,所以丁一不怕他,大家都可怜他。
丁一常常和一帮小孩摸他的络腮胡髭,看他吹毛瞪眼。
有时小孩们给疯子棒棒糖吃,结果他舍不得吃,放到怀里藏起来,说留给小护士的。
万发祥继续说:“毛娣现在搞批发,经常提起你。
还有蚊子,从农村插队回来后倒卖东西,发了不少财。
后来也被关了进去,也是刚放出来的。
还记不记得刚刚,得小儿麻皮症的那位,现在在摆地摊,活得艰难。
”他唠唠叨叨,如数家珍地聊着一个个人名。
丁一静静地听着,也不打断他,这些儿时的玩伴有的还记得,有的不记得了,他想象着这些人现在的模样,有的幸福,有的悲惨。
晚风徐来,天慢慢暗淡下来,旁边这个男人的唠叨声将丁一带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蓦然间,丁一发现自己离中国太远,他对美国了解的程度远胜于中国。
这让他产生了一丝惆怅和不满。
“大家在一起聚的时候,经常谈起你,就你最有出息。
听说你在外面当大教授,非常有钱。
你看我这病,没钱治疗,看在小时大家打架的份上,能不能接济一些。
”丁一终于等来了这句话。
“你要多少?”丁一不紧不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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