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注意力集中到屋内时,听见母亲和弟弟正一递一句不知在骂谁。
“五个玉茭值得他天杀的这样?打狗还看主面呢!”屋里已点了灯,母亲的身影在窗纸上晃来晃去。
随着她身影的晃动,不断传出舀水倒水的哗哗声。
“谁瞎了眼才和他恋爱!别人巡田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他是扛x不换肩……”文德的话说得十分难听。
陆文景的出现仿佛是意外似的,一家人的目光与她一碰,又弹了回去。
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中孕含着对她的排斥。
一向被母亲收拾得有条不紊的屋子出现了少见的混乱。
地下堆着横七竖八的柴禾。
柴禾里钳着个大铁盆。
铁盆里泡着几条裤子。
母亲正从冒着蒸汽的大锅往铁盆里舀水。
瘦小的文德蹲在灶台前往灶门里加柴,让人真担心他把自己也填进去。
笨手笨脚的他因为柴填得太多,压灭了火,一股股浓烟伴着一股股异味充斥全屋。
墙角里一声呻吟,才使文景看清那里蜷曲着她的父亲。
父亲盖着一床千补百衲的被子,正在那里瑟瑟发抖。
“怎幺,爹病了?”陆文景问。
尽管她听到了刚才室内的两句对话,但脑子里还残存着混乱,那对话的真实含义还没有在心里理清。
“收工这幺久了你跑到哪儿去了?你还知道你有家幺?你还知道你爹的死活幺?……”陆文景的母亲以雷霆万钧之势连珠炮般地向她发问。
她以为她女儿又跟那天杀的约会去了。
陆文景既没有为自己开脱,也没有反驳。
她只是蹲到了灶前接替了弟弟。
她把那不是太干的柴抽出一些,又用铁铲子拨弄了一阵灰烬,然后放些软柴在灰烬上面,慢慢地拉动风箱。
她的行为仿佛完全是机械的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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