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好半天那火才燃旺。
“多少年了不犯这病,今天被那天杀的追了一程又一程,吓得屁滚尿流的。
……。
”母亲的面颊上滚动着一颗泪珠。
一颗被灯光放大的泪珠。
“哪天我见了那姓吴的,捡块石头砸死他!”弟弟咬牙切齿地说。
“咱怂人是怂人的活法,你能看人家?背柴就背柴,夹带那玉茭干啥?……”到这时,她(他)们那番对话的全部份量才逐渐显示出来。
陆文景脸色苍白,满目凄凉。
她终于闹清楚是父亲傍晚收工时往自己拾的一捆柴禾里夹带了五个玉茭,恰恰被吴长红远远了见了,追了一程又一程。
老爹扔下柴禾就逃回家了。
但受不得那惊吓,又犯病了。
怎幺这倒霉事都赶到一起了呢!她年轻的头脑实在承受不了这幺多的刺激,只是茫然地望着灶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拉着风箱。
那样子就象是敷衍塞责。
“他不是故意的。
他一定没看清是她的父亲。
……”陆文景首先想到的是替吴长红开脱。
但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母亲和弟弟正在气头上,她若分辨一句,她(他)们会回敬她十句。
“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谁叫咱家没人手来。
”母亲一边揩眼抹脸地哭着,一边在翻动那铁盆里的裤子。
一股酸腐的臭味立刻弥漫全家。
那文德便扇着鼻子叫母亲快把铁盆挪到屋外面。
陆文景负气地扔下风匣,呼一下端起铁盆,放到院里的大枣树下,便用手搓洗起来。
院里黑沉沉地,大枣树的虬枝黑蜮蜮地直指苍天。
夜色正吞噬着一切。
陆文景怀着负疚的心情揉搓着父亲弄脏的裤子。
就如一位母亲没给襁褓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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