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冀建中三步并作两步拉过来,停在文景家的地边。
他解开辕条上的麻绳,先把几捆秸杆抱到了文景家地里。
然后,跟着文景来到她开辟的禾巷中,呼地一下将那麻袋扛上肩,搬到了平车上。
这真是及时雨呢。
文景急忙跑到车后,帮他推车。
“你家也提前下了?”文景问。
她从那秸杆的数量上估摸,他家下得更多呢。
“咳,我那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饭壮。
早接不上茬儿了。
”冀建中气喘吁吁说。
“我娘最近又得了个夜盲症,一到鸡回窝的时候,她就瞎得什幺也摸不着了。
医生说是营养不良。
所以就顾眼前吧。
”望着冀建中弓起的后背,那脊柱和肋条在汗湿的薄衫下依稀可辨。
听了他家的窘况,比自家也强不到哪儿去。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陆文景的心情又多少宽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