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八)陆文景来到吴家前院,站在街门口屏息静听。
果然从后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她知道长红决心替她向他二哥求情了。
心中便泛起种活泼泼的感动。
一句乡俗俚语突然涌上心头:“老婆汉子,西瓜蔓子”,意思是一根藤上的瓜,血肉相连。
事情交到他手上,仿佛传出个接力棒,尽可以放心了。
这一轻松,才明白自己正站在婆家门前。
看看手里的医书和针包,既紧张又愧疚。
紧张的是婆媳初见,该怎样称呼他爹娘才好;陆吴两姓,她都搞不清辈分。
愧疚的是婆母正病疼,自己却一门子心思想自己的事情。
而且,此时竟硬逼长红离去,近似要挟。
这便是自己向来讨厌的世俗女人们的霸道和狭隘了。
……“呀,来了。
”屋里传来绊倒凳子的声响。
显然是吴长红的养父母已经从窗帘缝里了见她了。
沙沙沙的扫帚摩擦地的声响、摆放板凳的声响和长红娘“哎呀,碰了我的手”的埋怨声,正透露了这二老的紧张。
既然他(她)们慌乱得手忙脚乱,陆文景便用不着紧张了。
首先出来的是吴长红的爹。
老汉手里提出个柴禾筐,显然是已经做熟了早饭。
因为他身上带一股浓烈的柴烟味儿。
一见文景,那张古铜色的脸就笑成朵风干后的菊花了。
他根本没有长者的作派,不等文景开口就一条声儿说:“这幺早。
这幺早。
长红这娃,这幺早。
”既象与文景打招呼,又象自言自语。
紧接着,吴长红的娘也迎了出来。
老婆婆蓬松着满头苍发,一脸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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