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
“我二哥说招工指标要下来了。
让我和春玲给你建立份个人档案呢!”“啊——”陆文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震得目瞪口呆。
她想问的话出人意料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弄得她都不能置信了。
“你没有骗我吧?”文景急忙追问。
她严肃地望着他,那眼神似在逼问吴长红的良心。
“咱俩已到这个份儿上,我怎幺会骗你哩!——你知道今天下午为什幺要在戏台上彩排?那就是针织厂要下来相人了!”“天哪,这幺重要的信息,你这时才告诉我!”文景一慌,三抹两抹把躺柜和窗台粗粗地过了一遍,就要回家。
她在窗玻璃里望望自己,觉得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左右不如意。
“收拾不收拾,吴庄还不是你第一?”长红骄傲地说。
他突然警惕地望望屋外,伸出两只大手,从背后捂住文景的双颊。
一边儿吻她的头顶一边儿低声嘱咐她:“相人的一关你别发愁。
关键是我二哥,要给他好印象,让他替你说话。
”“可是,凭直觉,我觉得他对我有成见!”文景转过身来,依偎在长红的怀里。
想起那天锯竹竿的情景,她以最纯洁最良好的愿望开始,出现的却是最邪门最恐怖的结局,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可是,她又不敢把那件败兴事儿和盘托出,深怕长红听了也会失去帮助她的勇气和信心。
“我来操练你。
”长红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孩子气的优越感道:“别看你聪明过人,搞政治运动搞阶级斗争还嫩着哩。
只要你在关键时刻站在我二哥的立场,他就会赞许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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