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红了了左右没有外人,从长凳上探前头来告诉文景,“还有内部文件:要‘关一批、管一批、杀一批’哩!”陆文景一激灵站了起来,那刷子一颤,上面的墨汁就掉到了白色的线袜子上。
当她与长红交换那稿子与刷子时,那墨黑的汁液又几乎弄脏长红的鞋袜。
听那“关、管、杀”三个字就象猛可里发觉了地震,弄得文景心也跳身子也不稳。
可她认真审察长红,他倒镇定自若象无事人一般。
“今儿上午,我们要去吴天才家‘割尾巴’。
你别去了,写黑板报吧。
”长红说。
文景正要问怎幺个割法,见四五个下了早学的孩子正从西边路口过来,便把话打住了。
又听得背后一个似曾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猛一回头,恰恰是吴长红的大哥吴长东过来了。
“完了吗?”他边走边问。
原来这天是他们的亲娘的生日。
吴长东是特意将假日挪凑到这一天,回来给娘过生日的。
他身上带一股好闻的肉食味儿。
看样子早餐的饭菜都已就序,他是来叫三弟回去吃饭的。
“就完了。
”吴长红说着动作就忙乱起来。
“不急。
不急。
”这位省城上班的煤矿工人倒没架子,从文景面前端起那小铁锅就举到了长红面前。
陆文景见他们兄弟俩干得欢,便到井栏边儿收拾自己的糖菜叶子。
为了好带,她将糖菜叶子编在一起。
她一边和井台上的人拉话,一边偷眼儿打量吴长东。
那挑水人的视线也总是越过文景落在吴长东身上,无不投去羡慕而尊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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