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细瘦的干柴棍儿似的胳膊,又发现他额头上竟有细碎的皱纹,心口在割裂裂地疼痛。
但是,她不敢问疼不疼、不敢说一句安抚同情的话。
因为她需要的是文德痛觉的麻木和精神的坚强,而不是滔滔的泪水。
“你要替我报仇。
”文德在嘟囔。
突然望见吴庄村南的路口处飘出个摇摇晃晃的黑影儿。
那黑影儿抄茬子地中的便道向她(他)们的方向移来。
看上去极象母亲。
文景的心一阵紧缩,情急中不得不对弟弟说出实情:“文德,姐姐求求你不要把他们打你的事情告诉爹娘。
”文景蹲下身来,拉着文德的手急切地说。
“姐姐对不起你。
他们打你是为了报复姐姐。
昨天晚上大队开吴天才的批判会,姐姐落井下石,诬陷吴天才咒骂世界革命。
其实,咒骂世界革命的是吴二狗。
我安到吴天才头上,冤枉了人家。
”文景一边给文德解释,一边在自我谴责。
此时此刻,她简直悔青了肠子!“……。
”文德眼里闪着泪光,惊愕地望着姐姐。
他不明白一向正直的姐姐为什幺这样。
她可一直是他心中的骄傲啊。
“你知道咱家没钱没势,姐姐一直想改变这种状况:想进城!想赚钱!想造势!可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表现得非常非常地积极!如今,衡量你积极不积极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你和革委的立场是不是一致……。
姐姐不发言批判,就会被认为守口如瓶、对党有二心……”“那发言批判的就你一个人幺?”文德问。
“批判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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