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扔到了地下,上面踩满了脚印。
新淹了萝卜茵子的酸菜缸和蜜罐子都被打碎了,深绿色的液体和鲜黄的枣花蜜正往一起交汇。
一酸一甜的味道相混合弥满全家,拧成一种说不出名儿的鬼气味,甚是难闻。
吴天才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他的女人正跪在地上,一边收拾一边垂泪。
外面“轰”的一声,吴天才的女人和文景吓了一跳。
她们以为榆树倒了,忙朝玻璃窗口张望。
只见那榆树干还夹着锯条立着,贼亮的锯条上淌着榆树的泪。
却是准备开剥它的人们摩肩接踵地大呼小叫朝街门外逃。
天空黑压压一片,遮云蔽日。
原来是吴长红领着另一支基干民兵在吴天才家隔壁的场院里“割尾巴”,把蜂箱搞“炸”了。
七、八个蜂箱中的蜜蜂成群结队涌了出来,见人就蜇。
陆文景一惊,扒到窗台上换个角度朝外了望。
瞥见街门外吴长红、冀二虎、小顺子正抱头鼠窜。
连他们抱着头的手背、手腕上都爬满了蜜蜂。
那被激怒的小生灵仿佛有什幺组织似的,前堵后追,此起彼伏,如伞如盖。
陆文景不禁脱口喊道:“活该!活该!”人与蜂交战的第一个回合平息下来时,冲在第一线的基干民兵差不多都挂了彩。
不少人脸上带着“蜂棘子”,过敏者的脑袋已经肿成汲水的柳斗了。
蜜蜂的伤亡也非常惨重。
文景出来时,空气中弥漫着农药一六零五的气味。
显然是民兵们使用了“化学武器”。
吴天才家街门口、巷道里到处是蜂儿的尸体。
尸体密集处,如同拉粪的羊群刚刚走过。
让文景都没有个下脚处。
她不忍心践踏那些无辜的小小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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