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跑上前抓了那粉笔,冲到戏台口。
咬着牙写道:“骗子、阴谋家统统见鬼去!”然后,她拆掉那被火熏黑的野灶台,搬了那黑色的砖头,朝“骗子、阴谋家”发狠地砸去。
想起衣兜里还有那鼓吹“一打三反”的稿子,她翻过衣兜搜出来撕个粉碎!听得大街上呼儿叫女的声音中伴随着急促的跑步声,陆文景猛地想起吴长红说他上午要领着基干民兵去吴天才家“割尾巴”的事来。
“找他去!看他怎样搪塞!”文景的行动完全被失败的气愤、发泄的冲动控制着……。
随着躁动的人流来到吴天才家,只见院里已乱成一团。
几个基干民兵正锯南墙根儿的榆树。
白咧咧的锯条象猛兽的牙齿,正哧呼哧呼地侵入碗口粗的树干的深处。
另外并排的四株兄弟树在窸嗦发抖。
院里等待着剥榆树皮的男女老少则手持菜刀、镰头,望着那摇摇欲倒的榆树,一阵儿朝东拥动,一阵儿朝西涌流。
他(她)们吵吵嚷嚷,既想抢占开剥的最佳位置,又怕遭了极刑的榆树跌倒时砸着自己(当时农村大面积推广高粱玉茭,老百姓吃不到麦子面。
只能喝高粱面红面条。
高粱面粘合性差,煮进锅里就变成了糊糊。
不知何人发明了搅和榆皮面的办法。
在一升高粱面中掺上一把榆皮面儿,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不仅面条精道,而且光光滑滑口感极好。
所以,上等榆皮面儿的价钱比白面都昂贵)。
有人见文景赤手空拳,便劝她:“快就近借把切刀去!”满脑子官司的陆文景根本不理会这些。
她只是寻找吴长红。
见院里没他的鬼影儿,就径直跑到吴天才家里去寻。
只见屋里也是乱糟糟的。
芦苇编的新锅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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