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点醒她,让她明白自己的职责。
见文景象石雕一般,一动不动,顺子朝吴天保吐吐舌头,讪讪地往大队院里去了。
平日与骡马打交道的吴天保,似乎没心没肺,一得空儿就爱吼几嗓子。
这天也不忍看文景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悄悄儿溜到马圈里起粪去了。
※※※意识到自己头脑简单,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时,有一股悲愤之气直冲脑门。
陆文景感觉瘫软的躯干里又充足了气,抗争的力量又回到身上了。
她就象一只被狗追逐的野兔一般,发疯地跑着穿过一道窄巷,拐个弯儿来到生产队大院。
放开喉咙就高喊:“吴顺子!吴顺子!”她不能不明不白地被人捉弄!必须知道这策划者是谁!吴长红在其中扮演了什幺角色!但是,空旷的大院如同南坡的坟场一般寂静。
院东的戏台象只怪兽,虎视眈眈地张着巨口。
革委办、保管室的门上都紧紧地锁着大铁锁子,无不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只有文景那凄凉的呼叫声在天空盘旋。
陆文景突然想到她和慧慧在南坡摘麻麻花时亲眼目睹苍鹰抓野兔的情景。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被抓的野兔,吴长方、吴长红就是那鹰的一双利爪。
他们将她提到高空,让她兴奋一会儿,再狠狠摔下来;再提到半空,让她空高兴片刻,再狠狠摔下来。
一次比一次摔得惨重!这样反复操作,就是要把她摔麻木、摔服帖!叫她别再挣扎,任凭他们宰割!她一眼瞥见保管室窗台上放着十几支粉笔,红、黄、蓝、白在阳光下闪烁。
如同魔幻一般露出了盈盈笑脸,频频地向她招手。
意思是快来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啊。
文景从鼻腔里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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