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喊出了声。
鸟儿在柳树的枝头鸣啭,田鼠从大路上跑过。
遥远的滹沱河在太阳光下流淌,泛着银白的鳞光。
文景周围那熟悉的景物并不因她的气愤而消沉,也不因她的痛苦而呆滞。
这更让陆文景感觉吴庄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都在向她挑衅!当然,最恨最恨的一个人还是吴长红。
你既知道毫无可能,又何苦教给我争取这表现那表现,让我白白得罪人呢?而且还谎称做了什幺“档案”,盖了什幺公章。
骗人骗得天衣无缝!如果及早抽身,偃旗息鼓,还算送春玲个人情。
又何至于乌眼鸡似的与吴长方吵架,弄得走不得走,留不得留呢?你既与你那亲二哥同一立场,狼狈为奸,一个鼻孔出气,就与他去过一辈子!“拿出实际行动对待长红”。
在吴家弟兄看来,我陆文景就是他们养在圈里的羊,挑在篮子里的菜,要宰要割任选时辰!不知不觉回到吴庄。
天空仍有一股呛人的农药的味道,蜂儿们却销声匿迹了。
陆文景一进村就加快了脚步。
为了避人耳目,她专挑墙上没刷语录的僻静小巷走。
每望见大街口有人告诉就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想让人看到她倒霉的样子。
——其实,吴庄人谈论的仍然是榆树、蜜蜂和“一打三反”的形势。
陆文景却总以为人家关注的是她和春玲间的纠葛。
走到街门口,越觉得头皮发紧、步履沉重了。
不仅是象在学校考了零分一样难向父母启齿,在弟弟文德面前都不好给个说法呢。
所幸归来的时间对她有利,正是大半后晌。
树掩斜阳,门扉大开。
这说明父亲和文德都不在家。
先把这落
-->>(第18/2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