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不幸告诉善解人意的母亲,然后再慢慢向父亲和文德浸透,或许更加妥当。
跨进街门,文景的脚步又蹒跚起来。
她听见屋内有陌生的声音,与母亲嘀嘀咕咕告诉。
便怀疑是有人来向母亲告诉她惨遭挤调的内情。
她可不愿意迎碰那忽隐忽现的同情、闪烁不定的目光和辞不达意的安慰。
可是,古人道:“久病故人疏”。
母亲一向懒于外出走动,谁与她拉得这幺亲热、这幺融洽呢?陆文景好奇,便挪蹭到院中大枣树下,屏息静听:“天哪,天啊,咋这幺瘦呢?瞧你这前胸快贴了后背了。
我都不忍心使劲儿。
”这陌生人说。
是一个女人的苍老的声音。
“压住了。
压住了。
——每吃不合适就犯病。
那野女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本来她能扎……”原来母亲的病又发作了,那老女人正给娘按肚子。
陆文景无精打采地背靠了枣树,呆呆地站着。
她眼前呈现的是一条必须由自己修筑的漫长而又坎坷的道路。
没有外援,没有助手,但是只望见山重水复荆棘遍地险象环生,却望不到尽头。
文景颓然地长叹一声,漠然采取了一种无动于衷、听天由命的态度。
“这多灾多病的,早些给闺女安顿个好人家,就早放一天的心。
再说啦,喜媳妇就必然敬丈母,你也能早点儿沾上光。
”当这老女人说出这层意思时,文景便听出她是赵家巷里的赵媒婆了。
一听她是给自己倒媒,她就没好气。
文景首先断定是吴长红家派来的人。
这或许还是他二哥的点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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