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忍心对她说出自己就要离开的话。
在吴庄,慧慧毕竟就她这一个以心相交的挚友啊。
“我叫你来正为这事儿呀!”慧慧摇摇文景的手,急切道。
一向小心谨慎的她说到这儿还伸长脖颈朝窗外望了一望。
“你听到了什幺呢?”文景很纳闷。
这几天她一直躺在家中,会得到什幺情报呢?慧慧屏息听听院里没什幺响动,便推文景去关了小屋的门。
然后从一个包袱里取出她那件白底碎花的衣服,指着袖口上两个黑豆大的小洞叫文景看。
文景不解,把食指垫在那小孔下发愣。
“纸烟落下的火星烧的!”慧慧压低声儿说,“她与我交换衣服的那天,我一穿这衣服就感觉一股刺人的烟熏味、男人味!——俩人肯定是上了炕、过了夜了!”“那天一早,长红亲眼看见一个女人在他二哥屋里。
那憨汉,要说那女子是你哩!”听到此,慧慧的喘息已不匀,脸也红到了耳根。
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因有人嫁祸于她而气愤。
“我早就看出他(她)俩不地道了。
”文景道。
“文景。
没有及时告诉你,我实在……”慧慧眼里噙着泪水,又拉起了文景的手。
文景狠狠地捏一捏慧慧的手指,不让她说对不起。
她那大病初愈的手炽热如火炭,就足以说明她的真挚情感了。
于是,慧慧便将河滩工地上革委主任如何给她们送饭、五保户家柴草房所见到的情形;春玲家柜上的语录本、以及革委主任放在五保户檐台上的玉茭面统统告诉了文景。
“是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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