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学骑了车子飞时,这两个圆球就在手下面丢儿丢儿地晃动,风光极了。
于是,母女俩就决定拆掉文德穿罢的一件旧毛背心,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母亲坐在锅台边拆线,文景立在躺柜旁绕线团。
两人一边干活儿一边告诉。
话题由织座套、把手套引到自行车,又由自行车引到了赠车人。
文景娘觉得女儿这次回家太突然太仓促,便怀疑两口子发生了口角。
不然,赵春怀一向是孝子,为什幺没有让文景给公婆捎一点儿吃食?一再追问,方知女儿女婿果然有冲突。
当娘的首先就把自家女儿怪怨了一顿。
她说:“千万不能不识抬举啊。
人家可是真心喜见你哩。
结婚前你说一人家不二。
咱还没提车子的事儿,人家倒推来了车子。
你还要人家怎样?”“不是我要人家怎样,是人家嫌我不怎样呢?”文景嘟了嘴说。
她一边飞快地绕线团,一边对娘讲述他(她)们争吵的起因。
“好我的闺女哩。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能和一个年轻男子钻到一把雨伞下呢?”母亲生气地埋怨道,“换了我是赵春怀,我也不高兴!”“脚正不怕影子斜!哼,鼠肚鸡肠!”“听娘的话。
这样的女婿难找哩。
你要想办法讨他的欢喜才对。
自从你去了省城,吴庄人谁不羡慕?有闺女的没闺女的见了娘总要说:‘你咋那样会生哩,一生生个金凤凰!’自从你做了赵福贵家的儿媳妇,你爹站到十字街井栏旁的人堆里,身杆儿也高了一截,说话底气也壮了。
文德在同学们面前也不畏畏缩缩了。
”文景娘絮絮叨叨为女婿评功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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