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娘的奶头。
那当娘的惊惊乍乍尖叫一声,揪了娃儿的小耳朵,亲昵地骂道:“咬!咬!看娘揪下你的小耳朵!”那娃儿的奶奶便喜滋滋地附和道:“牙牙要出土了,牙床痒痒哩。
”这媳妇便埋怨道:“这也长得够迟了。
瞧人家红梅花家的首先和其次,五个月时,四颗门牙就都顶出来了。
”另一个奶孩子的媳妇儿便撇了嘴说:“吔吔,咱拿什幺与人家红梅花的娃儿比呢?前后院两吴家捧着一对儿宝!大人能吃喝上,娃儿才壮哩。
母壮儿肥嘛!”一席话说得几位婆婆沉默不语,相视而苦笑。
众人一时间都僵住了。
望见文景过来,媳妇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集中在文景的身上了。
轻微的秋风正一撩一撩地掀动文景的鬓发。
随着那轻快的脚步,她耳旁两个浓黑的短刷刷也一跳一跳的。
村妇们觉得文景喝了城里的水,脸白了,模样儿更俏了,具有城市人的韵味儿了。
她们看见文景穿的是红底儿黑花的上衣,就小声儿嘀咕道:“瞧瞧,城里又时兴红花衣服了。
女人们到底是穿红的鲜亮嘛。
”她们见文景的裤脚儿没顶到脚面上,又羡慕地说:“啧啧,真精干!又时兴短裤脚儿了!”其实,文景身上穿的还是“京壳儿”退回的经她婆婆改过的嫁妆。
但吴庄的盲目追风的姑娘媳妇们总会照着她的样子去购置衣物、花掉那金贵的钱和布票……当她们得知文景是来打听慧慧怎样被脱粒机绞了手时,一个奶孩子的媳妇就用手捂了她娃儿的耳朵,朝着远处的高粱架大吼起来:“辫儿!辫儿,快过来!”结果她旁边的一个玩弄玉茭的娃儿受了惊吓,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母亲急忙将孩子抱起来,噢噢地哄孩子,并且骂道:“瞧你婶子,冷猛阵儿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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